《连线》专访 PS5 架构师马克•塞尔尼（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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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从索尼的下一代 PlayStation 中，我们能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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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U+ |6 y; z' Q4 N, C) x作者：彼得-鲁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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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4 s2 q4 j, v马克•塞尔尼(MARK CERNY)现在想要解决一件事:索尼花了四年时间打造的电子游戏机，所提供的不仅是简单的硬件参数提升。

7 v- K/ c- M% _4 O你完全有理由不这么想。索尼和微软都通过中期升级为本世代游戏机进行了延展，Xbox One和PlayStation 4推出了半代升级产品。“问题在于”塞尔尼说，“新主机是否为你已经拥有的体验添加了另一层内容，或者它是否允许游戏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在这种情况下，答案是后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坐在这里，悄悄地坐在索尼位于加州福斯特城总部的会议室里，在那里，塞尔尼终于详细描述了将取代PS4的尚未命名的新主机的内部工作原理。

4 s) e: K7 f. ]4 z如果因循历史旧例，新一代主机最终将被命名为PlayStation 5。现在，塞尔尼带着神秘的微笑回答了这个问题和其他许多问题。他反复提到的“下一代游戏机”将不会在2019年的任何时候上市。不过，许多工作室都在与它合作，索尼最近也加快了发展开发机的步伐，这样游戏开发者就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它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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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0 E8 ?$ u& W6 k就像他在PS4中所做的那样，塞尔尼作为新世代主机的首席系统架构师，将开发人员的愿望和他自己的游戏希望整合到一个比硬件升级更具有革新性的东西中。对于拥有PS4的9000多万用户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索尼准备了一台全新的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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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C" J+ e9 |5 B  |7 L7 d8 s1 F% n真正的代际转变往往包括一些基本的调整。新游戏机的CPU和GPU变得更加强大，能够提供以前无法达到的图形逼真度和视觉效果;系统内存的大小和速度增加;而游戏文件也会随之增长，这就需要更大的下载数据容量或更大容量的实体媒体，比如光盘。

PlayStation的下一代游戏机满足了所有这些要求，首先在设备的核心配置了新的AMD芯片。CPU是基于AMD的第三代Ryzen产品线并且采用了该公司全新的7纳米 Zen 2微架构的8核处理器。GPU则是Radeon Navi家族的一个定制变种，它将支持光线追踪技术，这种技术可以模拟光的移动，从而模拟三维环境中的复杂交互。虽然光线追踪是好莱坞电影特效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开始慢慢渗透到价值1万美元的高端显卡中，但还没有游戏机能够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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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追踪的直接好处主要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它模拟了光线在场景中从一个物体反射到另一个物体的方式，通过玻璃或液体的反射表面和折射可以更精确地渲染，甚至是实时渲染，从而提高了真实感。根据塞尔尼的说法，这些应用超出了图形的含义。他说:“如果你想测试玩家是否能听到某些音频源，或者敌人是否能听到玩家的脚步声，光线追踪就很有用。”“这就像让光线穿过环境一样。”

AMD芯片还包括一个3D音效定制单元，塞尔尼认为这将重新定义声音在电子游戏中的作用。“作为一名游戏玩家，”他说，“在PlayStation 3和PlayStation 4之间，音效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这让我有点沮丧。下一款游戏机的梦想是，当我们为它配备了强劲硬件时，音效体验的巨大进步将得到充分展示。”

: ~. T0 R* \6 v! r- A6 U* t塞尔尼说，当声音从上面、后面和侧面向你袭来时，其结果会让你更专注于游戏。虽然这种效果不需要外部硬件——它可以通过电视机喇叭和环绕立体声家庭影院音响来实现——但他表示耳机将是体验新音效的最佳利器。

对于那些关注虚拟现实技术的人来说，塞尔尼用来描述音频的一个词可能很熟悉:存在感，即在模拟环境中存在的感觉。当他提到这一点时，我问他关于PlayStation VR的情况。具体来说，我想问的是，是否会有下一代PSVR与这款新主机搭档。他表示:“我今天不会详细介绍我们的VR战略，只是说VR对我们非常重要，新游戏机将兼容本世代PSVR头盔。”

4 Y' h+ i. g& y( t- I3 g所以。新的CPU，新的GPU，在游戏中提供前所未有的视觉和音频效果的能力(也许在某个时候还会推出PSVR的新型号）。这一切都很好，但还有一些事情更让塞尔尼兴奋。他称之为“真正的游戏规则改变者”，是“下一代的关键”——新的硬盘驱动器。

. l4 g$ P7 s, Z一款游戏的容量越大——去年的PS4版《荒野大镖客2》(Red Dead Redemption 2)的数据量达到了令人窒息的99G——它所花费的时间就越长。读盘画面可以持续几分钟，而游戏机则从硬盘中读取出它需要的内容。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开放世界游戏里常见的“快速旅行”，即角色在游戏世界中穿梭于遥远的地点之间。具体读盘时间长短取决于终点那边有什么景物和游戏需要加载的数据量——有时甚至打开一扇门也需要拖上一分钟。从2015年秋季开始，当塞尔尼第一次开始和开发者谈论他们想从下一代主机得到什么时，他听到了很多次:"我知道可行性不强，但是索尼能否为新主机配备一块固态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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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B% ^/ ]& Q4 t) m8 n* j固态硬盘在中低档笔记本电脑中已经使用了十多年，Xbox One和PS4都支持了外接固态硬盘，声称可以减少加载时间。但并不是所有的固态硬盘都是相同的。正如塞尔尼所指出的，“我的笔记本电脑里有一个固态硬盘，当我想从Excel切换到Word时，我需要等待足足15秒。而索尼的下一代游戏机内置了一些更专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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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这一点，塞尔尼在PS4 Pro上打开了《漫威蜘蛛侠》(Spider-Man)，这是他与失眠症游戏工作室联手开发的2018年PS4独占游戏。(他不仅仅是一个系统架构师;塞尔尼在19岁时就创造了街机经典名作《Marble Madness》，并积极参与PlayStation和PS2的系列游戏，如《古惑狼》、《小龙斯派罗》、《瑞奇与叮当》。在电视上，蜘蛛侠站在一个小广场上。塞尔尼按下手柄上的一个键，进入一个快速移动的读盘画面。当蜘蛛侠再次出现在曼哈顿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时，已经过去了15秒。然后Cerny在连接到其他电视的新世代开发机上做同样的事情。(这台开发机是早期的“低速”版本，被隐藏在一个银色的宝塔形大盒子中，记者看不到机器真正的样子)  上世代主机外接固态硬盘时读盘要花上15秒，新世代开发机只花了不到1秒——准确地说是0.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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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短读盘时间只是采用固态硬盘的好处之一。渲染游戏大场景的速度——就是角色在虚拟世界中移动的速度——也得到了很大改善。塞尔尼为我们做了一个两代主机对比演示，这次是将彼得移动到市中心的一条大街上。在最初的PS4上，彼得帕克的移动速度大约与蜘蛛侠射出蛛丝时的速度相当。“不管你为蜘蛛侠设定了多大本事，角色移动速度都不可能比这更快，”塞尔尼说，“因为这就是我们从硬盘上读取数据的速度。”在下一代主机的开发机上，蜘蛛侠可以像坐在战斗机上一样加速飞往上城区。塞尔尼会周期性地暂停这个动作，以证明周围的环境场景仍然渲染得非常干净利落。(虽然下一代游戏机将支持8K图形，但支持这一功能的电视非常少，所以我们使用的是4K电视。)

除此之外，开发者还能做什么呢?塞尔尼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些开发者还在寻找答案——但他认为固态硬盘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颠覆了游戏基础概念的时代。他说:“我们已经非常习惯在游戏开始时使用带有标志的图标，以及带有大量图形的选择屏幕，甚至包括多人游戏大厅和有意设计的详细加载过程，因为我们不希望玩家只是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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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索尼还不愿透露这块固态硬盘的具体细节，比如它是由谁制造的，是否采用了新的PCIe 4.0标准，但塞尔尼声称它的原始带宽比任何个人电脑可用的固态硬盘都要高。这还不是全部。“原始读取速度很重要，”塞尔尼说，“但是I/O(输入-输出)机制的细节和我们放在它们上面的软件堆栈也很重要。如果给现有的PS4 PRO装上一块售价与PS4 PRO一样贵的大容量固态硬盘——读盘时间很可能只缩短了三分之一。”相比之下，从快速旅行的演示来看，下一代主机的读盘速度要比PS4 PRO快19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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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 ^3 d: e" ]) w1 b% S6 V- a正如您所注意到的，这都是关于硬件的讨论。塞尔尼还没有准备好谈论服务或其他功能，更不用说游戏和价格了，索尼的任何其他人也没有准备好谈论这些问题。你也不会在6月的E3上听到太多关于新主机的消息——这是索尼第一次不在年度游戏展上发表主题演讲。但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我们又发现了一些资讯。例如，下一代游戏机仍然可以使用实体光盘;它不会是一个只能玩数字版游戏的机器。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基于PS4的架构，所以它也将向下兼容PS4游戏。就像许多其他电子产品的迭代一样，这将是一次温和的迭代升级，PS4和下一代主机都将拥有大量新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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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秀夫即将问世的新作《死亡搁浅》在世代交替过程中的确切定位仍未得到证实。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房间里的一位发言人反复强调这款游戏将会登陆PS4，但是塞尔尼的微笑和意味深长的停顿让人猜测：这款游戏实际上将在两代主机上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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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 L; T& T游戏在一两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更不用说10年了——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大逃杀玩法的游戏重塑了多人游戏体验;增强现实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将梦幻和现实结合在一起。谷歌在今年晚些时候推出了云游戏服务Stadia，力求超越传统游戏机。微软的新世代Xbox可能会整合云游戏，允许人们在多种设备上玩Xbox游戏。索尼在这方面的计划仍然不明朗——这是塞尔尼一直保持沉默的许多事情之一，他只是说“我们是云游戏的先驱，我们的愿景应该在我们即将发布时变得清晰”——但很难想象在这方面不会有更多的新闻。

: H. n* g% |# m4 N1 }( c# D现在，PlayStation已经在众多消费者的客厅里存在了四个世代——而且还将继续经历至少一个世代。
追加1：彼得-鲁宾在推特上公开了他与马克塞尔尼围绕PS5价位的问答：
, B; @- k0 d' s$ c问：您认为次世代主机的价格还会符合在通常的价位区间吗？
: O- \% T9 s  Y) |9 U答：考虑到次世代主机的高性能，我相信我们会制定一个能够向玩家标榜这一点的建议零售价。
问：您的意思是次世代主机要走“价格稍高，但物有所值”的路线喽？
+ S" x# Z9 Z3 h. t- {5 R答：我已经言尽于此，无法再透露了。
追加2：顽皮狗工作室的光照艺术家Boon Carter在推特上发言“Hardware ray tracing.That is All”(基于硬件的光线追踪，就说到这里了）